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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田名譽會長講義──御書與師弟
第五回:「凡夫即極」的人學 (上)

御金言:「人莫不思釋迦佛於我等眾生言,乃具主師親三德者,其實不然,使佛蒙得三德者,凡夫也。」(《諸法實相抄》御書1429頁)

  那是約40年前的事。在跟一個有名評論家會見的時候,他一直在介紹自己,說自己是來自怎樣的名門望族,畢業自什麼名門大學等等。我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:「我是戶田城聖先生的直系弟子。這是我最大的自豪。」日蓮佛法是照耀全民眾的「太陽佛法」。創價學會是將這大佛法廣宣流布的「民眾的教團」。一直在守護庶民,激勵庶民的潛力。沒有可以勝過民眾的力量。

  像如今社會面對嚴重經濟危機,只要我們盡力去鼓勵庶民,使他們奮起,將來一定可以打開活路。政治也好,經濟也好,只要領導人徹底率先垂範為民效力,並懷有感謝庶民的心,社會一定會好轉。相反地,不能發揮庶民力量的社會,一定會停滯不前。領導人只會炫耀自己的地位或學歷,不但看不起庶民,還利用他們,將他們作為犧牲品,這樣的社會只會越來越衰退。

  日蓮大聖人佛法從正面改革這種傲慢虛榮與歧視風潮,是「人本主義」、「民眾主義」的大哲學。這次我們拜讀的《諸法實相抄》御書的這一段,是教示凡夫就是最尊貴的佛這「凡夫即極」哲理的重要文段。「人莫不思釋迦佛於我等眾生言,乃具主師親三德者,其實不然,使佛蒙得三德者,凡夫也。」(御書1429頁)一般認為釋迦佛為了引導我們眾生成佛而俱備主師親三德,其實不然。相反地,讓佛俱備三德的正是凡夫,說出佛的偉大德行,也是因為凡夫的存在,才會生輝。

  這是意義深刻的一段金言。指出宗教並非「為權威」而有,而是應該「為人」而有。這一扭轉乾坤的發言,可說是人類史上最為璀璨的人本主義的獅子吼!

宗教革命的勝利劇

  這裡說的「凡夫」,就是大聖人自己。大聖人以凡夫之身,承受了所有大難,身讀了《法華經》經文,證明了佛的金言是真實的。大聖人的一生,是證明了「凡夫即極」的宗教革命的偉大勝利劇。隨大聖人一起奮起,唱唸、弘揚妙法的門下弟子,也是「凡夫即極」的實踐者。對照御書的金言,絲亳無誤。

  本來,佛教源自釋尊這一個「人」。曾幾何時,被聖職者塗抹成色相莊嚴的佛,而且利用祂來確保自己的權威,使祂與民眾隔絕。把這佛教歷史扭轉乾坤的,就是大聖人的「凡夫即極」的法門。不是眾生受到佛的照覽而輝耀,凡夫才是「使佛得以成為佛」的主角,將佛與凡夫的印象完全扭轉過來。作為其證據的,就是「諸法實相」的深邃哲理。本抄在開頭,說出「諸法」(一切現象與存在)全是「實相」(真實的姿態),一切現象「不遺一法,悉是妙法蓮華經之相」(御書1428 頁)。

  宇宙的森羅萬象,所有一切都是「妙法」的顯現,所以直接唱誦和弘揚萬象的實相──「妙法」的凡夫,正是本著最高之法而生的尊貴的佛。大聖人於本抄強力訴說凡夫才是「本佛」,因為凡夫就是妙法的當體(體之佛)。相對的,經典所說的各種佛,完全是顯示妙法作用的姿態(用之佛),只不過是「迹佛」(假設之佛)。

萬人俱備佛之生命

  大宇宙普遍之法的妙法蓮華經這佛的大生命,存在於萬人之中。問題是能否醒覺這點,以堅強的信心開顯自己的佛的生命。這一點,正是「佛」於「凡夫」不同之處。戶田先生說:「成佛並非指要成為佛的意思。而是純粹直率地相信大聖人這凡夫即極、諸法實相的教導,悟到自己原原本本地從永遠的過去直到未來,本來就是佛。」

  人不能成為超人,也沒有這個必要。人只要作為一個最有人性的人、最輝耀的人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在探究「諸法實相」的法門中,終究會回歸到尊敬庶民的人性哲學,這就是「凡夫即極」的人學。我也是緊記這精神,作為庶民的一員,與庶民一起,徹底為庶民奮鬥到底。戶田先生曾說:「不是真正的人物,絕對無法推進廣宣流布。」不是外表,而是為弘揚妙法的行動,為廣宣流布所付出的辛勞,為民眾幸福所作出的貢獻,這些決定人的高貴與否,是任何顯赫學歷或權力也無法匹敵的。

  學會是由沒有學歷、頭銜,沒沒無名但是至尊的庶民所創建的,所以崇高。印度詩聖泰戈爾吟詠:「人類的歷史,充滿耐心地等待著被欺凌的人民爭取到勝利。」最受欺凌,嚐盡辛酸的庶民自強起來,取得勝利與光榮,創出人性尊嚴的社會──我們已經踏進了這個新時代。

未完待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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